他们这一支的人很少,孔闻诗祖孙三代单传,到了孔尚宽这儿不再单传了,却也只生下了俩儿子。老大就是孔兴辅的父亲,早逝去多年,老二就是孔胤枢。
一门之人,成年男丁全都坐在一块也就六个。
几双眼睛都在看着孔兴辅,齐国公那里已经给出了明确的回话,衍圣公是甭想了,即便金陵再复立了,他也不认。而燕京那边要是复立了,则就更坐实了孔家人通敌卖国的罪状了。
齐国公只准备设立一祭祀官,顺便总理孔府孔庙孔林的维护修缮事宜,品阶只给了个七品。
现在这个官帽子就落到孔兴辅跟前了,就看他愿不愿意拿起来戴在头上了。
孔兴辅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被这般万众瞩目过,他很清楚这顶帽子的份量,只要他接过这顶帽子,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对往昔孔家的背叛。
虽然孔胤植一拨人都被钉在了耻辱柱上,可这并不意味着这伙人的根基也被彻底铲平了。
恰恰相反。
孔胤植他们才代表了孔家人的主流民意。
过往无数年时光中的遭遇早就告诉了孔家人,在真正的抉择面前应该怎么做。
而软骨头这种事儿,也必然只要有了第一次的开头就再也不会被停止了。
掌握了在乱世中汲取富贵的财富密码之后的孔家人,如何还有半点圣人后裔的廉耻?
甚至就连现在面临着人生抉择的孔兴辅,那何尝不是又一次的屈服?
屈服,曲阜。
呵呵,这名还真取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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